陆祟单膝跪地,垂眸作揖,满脸悲切。
桌案前的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头戴嵌宝紫金冠,剑眉高挑,如潭水般的黑眸中此时闪着疑惑。
谢昭看着面前的陆崇,不由得差异,“陆爱卿,你这是……”
“求圣上治臣不忠不孝之罪!”
谢昭满头疑惑,这是做什么?
“陆爱卿何出此言啊?”
“臣整日游走在军营之中,为办皇上嘱咐之事,更是臣之责,可因此怠慢了家中,识得妻儿备受凌辱,臣未能履行昔日之诺言,不忠于妻子。”
“家中和军营分身乏术,不能两全,定要怠慢其中一个,遂而,臣不能完成皇上交于臣之重担,乃是不忠于陛下。”
“两者都无法完成,又愧对家中儿女、岳丈岳母,臣不孝,此等不忠不孝之人,还请皇上责罚。”
谢昭恍然大悟,陆崇这是打着幌子来求他办事来了。
“陆爱卿家中可是受何冤屈了?”
陆祟叹息一声,脸上浮现悲愤之色:“周家与秦家串通一气,当众侮辱臣妻和女儿不说,更是威胁我侄儿要娶那周家之女。”
“臣如今正是壮年,他们却将臣视作死人一般,臣不堪其辱!尤其是那周家人,竟要害臣家幺女,皇上也知道,臣得女不易,视作掌中宝,可今日竟被那狂徒辱骂践踏。”
“臣为国事鞠躬尽瘁,当死而后已,却料理不好家宅之事,臣有罪!”
谢昭沉默了,陆祟这厮如今也已快至不惑之年,怎的这般……
这是拐着弯子让朕替他办了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