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苦笑着拿出谭震给的100块钱,放在大厅的桌子上。
“100块钱,叫我们几把老骨头把一百多坛酒搬到大门口,他可真想的出来!”金大气咻咻的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希望他带着人到酒窖,你就开心了,你有没有想过,他跟老大他们发生冲突我们该怎么办?”
金二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金大瞬间沉默了下来,几个老头也相视无言。
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
几十年的平静生活下来,时间已经把以前的一切都冲淡了。
他们再也没有当初的那份激情和勇气。
他们现在只想着能在这残留的岁月里静静的老去,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至于当初的那个梦想,他们早已不抱奢望。
如果不是宗社党的人再次联系他们,估计他们早已经忘却了那个曾经的组织,还有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对于知命之年的他们来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平静安逸的生活,对于组织的那些事情早已经淡漠。
只是上船容易下船难,想要彻底的摆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搬吧,多活一天是一天…”,一直沉默无言的金三说话了。
几个老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心事重重的走向酒窖。
伴随着机关启动,酒窖的入口缓缓打开。
一股嘈杂的声音也跟着扑面而来,以往安静祥和的酒窖此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这也让负责管理酒窖的金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里到处都散落着宗社党的人。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的,扎金花的,撒骰子的,干什么的都有。
里面一片喧哗,乱哄哄的就像一个集贸市场。
这些平日里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宗社党人,待在这暗无天地的地下酒窖不能出去,自然是无比的郁闷,只能是抱着酒坛酗酒发疯。
他们醉醺醺的在地下酒窖四处乱窜,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而他们的老大,那个脸上带着红斑的老头此刻正闭着眼睛,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假寐。
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仿佛没有看见。
事实上他也管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宗社党人来源极其复杂,都是一些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士,平日里都是各干各的。
这次因为组织的召集才聚集到了一起,更确切的说是因为利益。
没有利益的驱使,这些人瞬间就会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