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却瞬间脸色滚烫,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极低,模糊地回了句:“……嗯,有一点点。”
司危一向没什么良心。
更何况,昨晚,她有所求,又是自己主动。
可偏偏瞥见她桃花般柔软稚嫩的脸,以及羞怯回避的神色,司危忽地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很淡:“等我两分钟,我送你回去。”
他说完转身离开,时茵愣愣地怔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没离开。
司危推开方才妇科办公室的门,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医生的桌面,淡淡道:“药。”
和司危混迹多年,沈迹也成了司母的主治医生。
他心知今天司危会顺便来取药,一如既往地将准备好的药递给司危,随口道:“让司姨按时服用。”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意味深长补了句:“对了,你那个表妹是不是也在读大学,你可记得提醒着点,现在的小姑娘可了不得,刚才就有一个,还是个大学生,看起来乖乖巧巧,漂漂亮亮,啧,私下里可真不知节制,都伤到了,也不知道注意……”
“我没注意。”
不等他说完,司危打断他,在沈迹呆怔的神色里,他漫不经心地抬眸,补了句:“她不懂那些。”
沈迹吸了口气。
“刚才那妹妹,你相好啊?”
司危顿了下,随口道:“不是,昨晚喝多了。”
沈迹的神色有些戏谑,“啧啧,你也有今天,那姑娘倒是挺漂亮的,不过看着挺乖的,跟朵菟丝花似的,你还好这口?”
菟丝花?
司危半眯着眼,忽地想起昨晚她抓着他的胳膊,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地跟他做交易,又不知死活地吻上来。
女孩玲珑有致,肤白如雪,看向他时怯生生的,却带着致命的勾人意味,整个人又纯又欲,尤其是那双发红的杏眸,轻而易举地让人生出摧毁欲。
青涩,诱甜,以及迷人。
哪里是什么菟丝花。
明明是朵,有毒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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