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并不知道,那份钢琴演奏工作背后只是温裕给她设的一个局。
她咬着下唇,眼底是惶恐与无助,更多的是被折辱的恨意。
她垂下眸,浓密的睫羽遮住她的神色。
温裕是故意的。
她不可能给一个害了自己弟弟,罔顾法律的人弹琴。
可她一旦违约,就要拿出二十万违约金,这对现在的时家无异于灭顶之灾。
“时茵,说起来,你以前也算是大小姐,才会学钢琴,可惜,你爸死了,你家也不行了,现在你弟还进了医院,你要是真的懂事,就给我们弹一曲,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温裕恶劣地勾了勾唇。
时家这对姐妹的过往很好查,时父六年前去世,时父去世前,这对姐弟都过着无忧无虑的少爷小姐生活。
时父去世后,时家破产落魄,时茵不得不像普通人一样,节衣缩食。
不过,这个时茵这张脸确实挺勾人的,看上去清纯可人,还透着股清冷,这一身的皮肉也够嫩。
他没说谎,只要时茵愿意陪他个几次,他也就不计较她千方百计想报复他。
他说完,时茵却只觉得胃里作呕。
哪里有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恶事做尽,还要摆出一副宽容的姿态。
她咬着发白的唇,眸色清泠,回击:“我不会给你弹琴的,是你害了阿桓,温裕,我一定会让你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温裕闻言却只想笑。
这姑娘可真够天真的。
他们温家虽然比上不足,可跟时家这样普通的落魄家庭比起来,想搞垮她还是轻而易举。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要是不弹,就拿出二十万,毕竟,我们可是签了合约。”
他的眼神粘腻,像是打量个玩物一样。
时茵脸色一变,她控制不住心里的受辱感,刚要开口,忽地,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