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么?”
“差不多了。”
“蜀王府那个蠢货,昨日设宴的时候,当着成都文武的面开始封官许愿,自以为能把整个成都的人心都攥在手里,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你真该去看看,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只是听我的话,而不是他的。”
“你现在的样子比起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准备了几年,才终于走到这一步,除了你又没有旁人,我为什么不能放纵一把呢?”李修筠笑道,“不是都十拿九稳了么?”
“没那么高。”
“八成把握总是有的。”
“也够呛。”
李修筠沉默片刻:“七成?你总不会来一句五五吧?”
青衫文士看着他,眼里神采变换:“你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我知道你又想把他做过的那些事拿出来说一遍,可这是蜀地,他虽然有了兵力,但无粮草,旁边还有个能拖死他的都掌蛮,”李修筠说道,“虽然因为他去南广调兵的原因我不得不给他找点事情做让他去平叛,但他又不是神仙,哪儿能管我们在成都做什么?”
“我这一生见过太多人,贩夫走卒,帝王将相,观相一说太过虚无缥缈,但其中有些细节还是值得揣摩的,”青衫文士负手说道,“我们很容易能从一个人的行事轨迹以及性格特征看出来她在面临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而这些选择会决定他的一生。”
“那些可怜人把这叫做命运,可他们哪里知道,所有人的命运都握在自己手里?身份地位家世这些东西可能与生俱来,但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天命就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李修筠品了品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什么都没有敬畏的人,自然也就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