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如今的月例银子已经一个月经不住一个月花,赖大平像是口袋里多了个窟窿,多少银子钱装进去都能花得干干净净,连个声响都没有。
这一趟,他却没有顺利地拿到银子。
他被带到花厅里,老老实实地跪在屏风外头。
“给大奶奶请安,大奶奶辛苦了,不知今日让小的进来是有什么事吗?小的是来支取我婆娘的月例银子的。”
赖大平磕了个头,直截了当把话说清楚。
屏风后面,一抹影子隐隐约约,绰约婉然。
丹娘的声音仿若冰泉,清澈寒冷:“也没什么大事,前些个日子,清茶病了一场,这看病抓药的银子钱府里垫付了一大半,剩下的都从她自个儿的月例银子里出,是以如今也没多少了,你不如等到下个月再来吧。”
“什么?”赖大平吃惊地直起上半身,“这倒霉倒灶的婆娘,早不病晚不病,进了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生病了?”
丹娘冷笑:“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
“这……还请大奶奶宽限则个,小的这边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过两日便要纳一房妾室。您看……清茶在您府里又出不来,我这儿也是要后继香火的,总不能一直没有子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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