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雨欲来的压抑混合着愤怒,扑面而来。
沈夫人暗道不妙,忙强辩:“你莫要听她一家之言!望哥儿好端端一哥儿,若不是她主动,又有几个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她生怕叫我察觉,这才恶人先告状!”
“那动了手脚的墨汁砚台什么的,指不定也是她暗中给的,总要有个由头不是!”
听她越说越离谱,沈寒天气得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忍不住颤抖。
见丈夫这般气愤,丹娘原先很愤愤不平,也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什么老娘啊,专坑自己不受重视的儿子!偏心偏到没边了!
沈寒天冷冷道:“母亲大约是不知情。”
“什么?”沈夫人陡然被打断,还有些回不过神。
只听他坚定又缓慢道:“丹娘已经身怀有孕,两月有余,试问,她为何要主动勾搭你的侄孙,为何要主动给什么动了手脚的墨汁?”
“难不成,你那侄孙竟是玉帝下凡,惹得丹娘非他不可么?”
这话一出,沈夫人顿时退后两步,惊诧地看向丹娘,目光又凝在了她的肚子上。
丹娘回以冷笑。
言尽于此,一切都不必说了。
作为诰命在身的侯夫人,就算那韩望是潘安再世,她也不可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与他有什么私情。
再说了,丹娘压根也没觉得那韩望能比得过沈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