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京那头瞒得跟铁桶似的,滴水不漏。
云州这边,谁不说沈家太太周全细致,一片慈母心肠,将祖产里最肥沃最丰足的一部分全都拨给了长房。
沈寒天与当初截然不同,自然如今更该愈发孝敬。
若是这个当口再传出什么不孝不顺的 话来,那他们夫妻二人的脊梁骨都能被人戳断了。
丹娘垂眸,心底好笑。
许是见她面色不对,李三奶奶忙笑着又岔开了话题。
丹娘知晓,如今一切事务都未定,不好大张旗鼓地叫旁人察觉出什么,便也顺着对方的话聊开了。
李三奶奶是个话头利索的人,三言两语,诙谐幽默,这一路赶往云州倒也不寂寞。
双方有说有笑伴了一路,到了码头下了船,她又殷勤备至地邀请丹娘乘坐他们家的马车。
为此,李家的管事甚至还特地又寻了额外的车队来。
那规矩那架势,别说丹娘这边所有人了,就是再来两拨也装得下。
汤氏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你也甭跟我客气了,你们这一船人呀,又是箱笼又是行装的,怕是要找车队一道带着也难周全,就一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