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正用午饭,闻言沉思片刻:“在什么时候拦的?”

“就今儿早上。”新芽方才已经把人带来细细问过了,这会子知无不言,“是他们直接把人堵在了门里头,不让人出来,自然也没法子送信。”

“好。”丹娘赞道,“且叫他们再守个一日,到明天偷偷漏个空,叫那刘管事把信送出来。”

新芽奇了:“夫人,这……”

“不慌,我自有主意。”

她微微一笑,淡定从容。

隔了一日,那刘管事在家里可谓急得火烧眉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论人手,他们这一家子虽然务农,一个个身板挺阔,很有力道,但架不住人家人数多呀,且又都是年轻力壮的,真要硬碰硬,能不能赢不好说,但受伤是肯定的。

刘管事做贼心虚,到底不敢吵嚷起来。

只盼着能给他一点机会,好叫他将这书信赶紧送往圣京,一直送到沈夫人手里才好。

大奶奶这般雷霆手段,他们庄子上下已经快撑不住了。

还是沈夫人这个当婆母的才能压得住儿媳妇。

被关了一天,第二日清晨,他正歪在床上愁眉苦脸,忽然他婆娘快步进来,压低嗓音凑到他耳边,带着几分兴奋:“快快,那两个人去茅房了,你赶紧出去!!”

这话堪比久旱甘霖,听得刘管事立马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