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已经吐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还有些个拘谨不安,说到最后,徐婆子竟然老眼含泪,袖口不断擦拭着,哽咽诉苦:“大奶奶有所不知,我们那庄子上都得听刘管事的,老奴也是、也是没得法子呀!”
丹娘意味深长地笑了:“是么,可你家儿媳妇却不是这样说的,要不……我让你们俩见一面,你俩再把话对一对?”
这话好似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冻得徐婆子呆如木鸡。
丹娘起身离去。
经过徐婆子身边时,尔雅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背主的玩意儿,回头告了咱们侯爷,当心你的皮!”
徐婆子手脚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当她的儿媳妇被推进拆房时,这种恐慌害怕几乎达到了极致。
见到婆母,年轻媳妇哭得梨花带雨。
“你跟大奶奶是怎么说的!!”她忙一把扯住儿媳的胳膊,嘶声力竭问道。
“还能怎么说……”儿媳妇眨巴着泪眼,很是无辜,“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喽,大奶奶问我钥匙在哪儿,我说什么钥匙,她就问了那屋子的,我就说是娘你随身带着的,贴身摆着的,准错不了。”
徐婆子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浑身瘫在了地上。
却说丹娘回到了燕堂。
云州沈府的燕堂总是带着几分温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