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尔雅满脸懵懂,还不太清楚接下来丹娘说的话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冲击。

“你们坐。”

丹娘冲着不远处的凳子微微抬了抬下巴。

二人听话地坐好。

微风浮动,吹着冰块散发出的凉气,也吹散了屋子里的那几束花弥漫开来的芬芳。

窗户上是新糊上的蝉翼纱。

轻软透薄,能将毒辣的日光分散成点点光束,愈发柔和地洒进屋内,更添了几分水光灵动,斑影绰绰。

丹娘的眸光也如这光一样轻柔温和,更带了几分坚定。

“今日留你们,是有一桩事情要与你们说。”

她缓缓开口,看向其中一人,“尔雅,原先他们都打趣你,拿你的终身大事说笑,指的人便是那外院的江书生。如今他也中榜了,往后前途无量。”

尔雅不由得微微红了脸,抿着唇却不说话。

丹娘又道,“但这些荣光都是他的,与你无关。”

尔雅有些错愕,微微瞪大眼睛。

丹娘下一句却是:“前几日他来拜见过,说起的就是他自个儿亲事,与咱们先前猜想的不一样,他想娶的不是你,而是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