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朝抿了抿唇,耳根滚烫,这才转身离去。
这一走,便好似下定了决心,翌日下午他就从抚安王府的家塾厢房里搬走了。
吴夫子过来回话时还有点惊讶,对着丹娘实话实说:“真是怪了,这江兴朝原先与我说了,大约要在咱们府里留宿到外放的旨意下来呢,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丹娘心知肚明。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门清。
“无妨,要走就走吧,他如今也算熬出来了,想出去走走也是有的。”她缓缓道。
“夫人所言极是。”
“南歌近日如何了?”丹娘又问起。
吴夫子一听,高兴不已,自己的媳妇被当家主母惦记着,这是莫大的荣幸,他怎么能不快活?
最要紧的一点,南歌如今在家里带孩子养身子,最担心的就是怕自己回来侯府后,夫人不似从前倚重她了。
能得夫人两句关怀,吴夫子回去也好安妻子的心。
闻言,他忙道:“多谢夫人想着,内子如今好着呢,家里请了婆子帮忙,我每日忙完了也会赶回去。”
“那就好,孩子可好?”
“都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