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闻言,没有再吭声。

二人略坐了一会儿,谢二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谢二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回,终于下定了决心。

回府后,她第一件事就找到了丈夫。

“你是说,让我将抚安王府庄子上烘干粮食一法禀奏上去?”

恭亲王府的世子生得面容白净,磊落大方,他听了妻子话略微吃惊了一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二劝道:“今日我也去抚安王府问过了,那边的沈大奶奶像是不愿说的样子……可入秋之后的雨你也瞧见了,真要不管不问的,岂不是叫秋冬无余粮好过?”

见丈夫还有迟疑,她又赶紧添了把柴:“如今圣上为着国事都已经焦头烂额,再来一场欠收,岂非叫那些个老百姓都要活活饿死?到时候天下不稳,必定……要酿成大乱。”

“咱们也是皇亲国戚,当今圣上可是你的亲伯父,这不也是为了自家人分忧么?”

谢二语速不急不缓,却暗藏着几分催促。

“横竖你就提一嘴,说不准也能有用呢?”她试探着。

若能成,这便是一份功劳。

即便日后抵不过真正出主意的抚安王府,那在圣上心中多少也会有他们恭亲王府的名字。

谢二明白,她必须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