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她的丸子头，任由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

苏锦烟疑惑地看着他：“做什么？”

“姐姐这样好美。”凌晗凑过来，闻了一下她的头发。“好香。”

苏锦烟心里一麻，连忙扭头看向天空。

她看见烟花幻化成几个字，上面显示的是‘姐姐，我喜欢你’。

她愣住了。

原来这不是免费的烟花，而是旁边这个少年蓄谋已久的心意。

她突然不敢回头，害怕扛不住旁边那人灼热的眼神。

“姐姐，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等等我？”凌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在Y国交男朋友，等我好吗？”

在凌晗表白的时候，空中也浮现出这些字。

那些字消散后，整个上空还残留着恋爱的酸臭味。

凌晗没有催她，没有逼她回答，只平静地等着，等着她平复心情，等着她给他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或许是那场赛车，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飒爽的女孩。或许是你给我做的家常菜，让我知道原来可以给人带来幸福滋味的美食不是各种精致的名菜，而是家常菜，更或许是你在外面护着我，让我成了你身边最偏爱的存在……我喜欢这种 感觉。我喜欢做你身边那个特别的人。我不喜欢你被别人抢走。”

“这些话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了。Y国的男人金发碧眼，风趣幽默，最会哄女人开心。如果你出国后被其他野男人缠上了，那我的心意就要胎死腹中。既然如此，还不如告诉你，至少我的心意已经表达出来了。”

苏锦烟转头看向凌晗：“好。”

“好是什么意思……”凌晗惊喜。“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苏锦烟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的意思是说，我不会在Y国交男朋友。”

她去Y国是工作的，不是谈恋爱的。以她的性格，近两年都不会有空闲胡思乱想，所以这个承诺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别的，她现在心里一团乱，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在你确定心意的期间，我也会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意。目前来说，你还是好好学习，别再虚度年华。”

“我的心意很确定。”

“你才十九岁，正是最好的青春，你真的明白捆绑一生一世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吗？或许你把别的看成了爱情。”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姐姐还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等的。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随传随到。”

“嗯。”

“那我算是表白成功了吗？”凌晗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猜……”

凌晗从帐篷里拿出两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