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络腮胡的？”

“对。”

“昨天我看见他进了死胡同，不知道还在不在。”

苏锦烟进了死胡同，只见那里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看着那熟悉的络腮胡，熟悉的粗布麻衣，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没死。

“穷老赖……喂……醒醒……怎么这么冷？”

她掐住他的嘴，往他的嘴里灌下白酒。

咕噜咕噜！

还能吞咽。

闵永年做了个梦，在梦里，一地尸体，一片血红。

他拿着剑乱劈，砍下了一个又一个脑袋。那些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脚边，一张张怨恨狰狞的面孔正对着他，仿佛控诉着他们的死不瞑目。

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本能地抓住手边的剑，但是……

他的手边只有一只细白的手臂。

手臂的主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你做什么？”

闵永年刚挣脱梦境，脑子还没有恢复运转。冷汗从他的额间流淌下来，他的嘴唇越发的乌青，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他爬起来，踉跄着往胡同口走去。

苏锦烟叫住他：“喂，要不要喝酒？”

闵永年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