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止戈楼。
一层大厅之中矮几、坐垫一应俱全,像学堂多过像书楼。
虞氏族人众星捧月般,拱卫着陆寅君坐到主位上。
面对多年期盼,虞晗双眸含泪长揖及地。
“求寅君阁下救治我儿,请受虞晗一拜。”
“求寅君阁下救治少主,请受我等一拜。”
虞氏族人站在家主身后,齐齐行礼。
虞策压下激动心绪,朝陆寅君抱拳:“求陆先生救策。”
陆寅君被众多人围着行礼,面上既无忐忑,又无得意,只是端坐受礼,微微点头严肃道:“只要药材齐备,我再以金针渡穴。七日后便可拄杖而行,半月后行动自如,一月后可恢复修为。”
“不管什么难得之药,请阁下明言,只要少主能够恢复健康。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啊,都需要哪些药材,虞家若是没有,可向江湖高价求购。”
虞氏族人神情雀跃,纷纷出声。
虞晗一代武学大家,自不是蠢人,一面命人磨墨和备纸笔,一面热切地询问:“不知寅君阁下师承何人?”
“不能说,师父不让。”
陆寅君有问必答,至于答案是不是对方想听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虞晗听他这么说,不着痕迹地看一眼赵孟元,当年两人也算生死之交,他的弟子,应当不是骗子。
再说欺骗一个不良于行的病患又有何意义。他这个先天之境还活着呢,骗了策儿,难道不怕他报复?
虞晗为长子残废一事忧思多年,如今有人说能够治愈,他高兴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虞策自瘫痪起,在全国各地求医问药不知几许。
希望而去,失望而归的情况经历多了。早已学会不抱太高期待,如今有人夸下海口说可以治好他。
他虽急切激动,但理智尚存,当即朝陆寅君拱手:“先生可需望闻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