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晓白他一眼:“你也说权责,权力与责任是平衡的。因血脉而起的传承,因血脉断绝才是正解。三界应有自己的命运,梧桐山镇压三界交汇处万年,也该有终结了。”
白泽一双看透万物之情的兽眼瞪得像铜铃,结巴道:“山……山主?”
“嗯?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井晓抬手摸摸瑞兽的光头,掌心下刚刚长出的毛茬微微刺手。
小姑娘圆润的手指放在自己唇边,朝白泽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坏笑着问:“对这个答案满意吗?”
白泽从井晓漂亮的杏核眼里,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惊惶失措地退到门口,稀里哗啦带倒一片药瓶。
“你,山主?不对,你是初……”
“白泽,”井晓轻轻提升语调带着三分警告之意,“我相信你是聪明的瑞兽。不要让山海遗兽再少一族哦!”
白泽抱头趴下,整个身体平平展展地贴在竹楼地面,用冰凉的地面给自己降温。现在就是脑壳痛、非常痛。
他痛恨自己的好奇心,好想打兽头一巴掌,为什么要问?啊!为什么要问!
井晓不再理会怀疑兽生的白泽,转头继续收拾药材,匹配合适的丹方。
大衍丹鼎在储物指环里闲得都要长毛了,优秀的主人要能给器灵找寻神器的价值。与其让丹鼎闲得背后蛐蛐她,不如把药材扔里面,让它去炼丹。
井晓沉浸在收纳整理的快乐中,不仅将所有药材清理干净,还把所有空格子补满,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房檐的灯笼亮起银色的星光。
琮苍太子披星戴月回到竹楼小院。
“山主,梧桐村的祭祀典礼很有趣。”琮苍的声音温和又充满活力,“噫,白泽怎么了,趴在地上做什么?”
白泽把自己平翻180度,有气无力道:“我该死,我欠,我真欠。”
琮苍太子拍拍白泽的脑壳,“你又惹山主不高兴了?”
井晓:“……”对对对,她就是洪水猛兽,惹她生气后果很严重。“束脩给吴师娘送过去了?”
“嗯,吴师娘本来不收,不过我说是山主的意思,把东西留给她了。还与师娘约定,等赵夫子回来,我再过去拜师读书。”琮苍太子的情绪罕见地兴奋,“我见到那个人族的太孙夏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