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站起来的温璨,却似乎完全不同。
仿佛听到竹节在这具身体里寸寸拔节的脆响。
他变得挺拔、修长、自然而然的耀眼且不可逼视。
只这么短短一瞬,叶空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叶家宴会上初见时,那些人看到轮椅上的他会是那种表情。
平常不可触碰的天之骄子坠入深渊,人们还记得他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样子,却又为他的跌落而产生窃喜——错觉能靠近他,甚至说不定能得到他的窃喜。
如此,既畏惧,又憧憬;既惋惜,又兴奋。
“……”
温璨上前一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为什么不说话?”
他慢条斯理说:“这是我出事以后,第一次在玉洲站起来,你作为唯一的见证者,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的荣幸?还有,”叶空看着他,眨了下眼,“原来你这么高……”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之前在你住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都不起来,难道这里……”叶空示意了一下,“这种露天之地,还比你住的别墅更安全吗?”
温璨朝远处的木屋看了一眼,玻璃窗里隐约可见他助理和店长的影子。
“这里,”他顿了一下才说,“都是我妈妈的人。”
“所以你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