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微微晃动,一声悠长冰凉的吱嘎,叫人能想象出生锈的铁栏杆在夜色里轻轻摇摆的模样,路灯照在上面,大约能反射出碎星般的冷光。
老人在摇椅上摆了摆手:“吹风而已,我们大门已经很久没换了。”
他又把话题拉了回去:“涂小姐,刚才我们聊天的内容,还请你不要告诉十一……她肯定会很不高兴的。”
“我知道。”涂晚说,“您是长辈,叫我小涂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
夜色越来越深。
楼顶最后只剩下涂晚一个人。
她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越来越亮的银河,又把凳子上的画一张一张的举起来,对着夜空凝视了很久。
“原来你是在这样的地方画出来的。”
她口中喃喃着,眼神仿佛要透过破旧泛黄的画纸,看到画的主人在夜色里伏案执笔的影子。
不知道在楼顶待了多久,总之涂晚下楼的时候,身体都被风吹得凉凉的。
可仍旧没有一点睡意的她,打算先悄悄把手里这些“垃圾”藏到车里去,然后再趁夜游院——虽然白天她已经把整个孤儿院逛了个底朝天了,但想来夜晚应该会有更不一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