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做到了，如今，我已无牵无挂，我对龙战天的承诺我做到了，所以我要走了。”

“前辈，您这是何苦？”龙尘看着龙长老，声音有些发颤。

龙长老用力握着龙尘的肩膀：“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当一个人失去了信仰，活着每一天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本来我想亲眼看着你复仇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神族之人，不管我如何讨厌这个充满了虚伪、黑暗、冷血、无情的家族，我也不能以欣赏的心情去看这场复仇。

不过就算不看，呵呵……我也……知道那个……结局。”说完，龙长老就那么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气息全无。

龙尘大吃一惊，急忙扶住龙长老，发现龙长老的灵魂之火已经熄灭了，不同于普通的自戕，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死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了结，当支撑他的信念消失了，灵魂也就崩溃了。

看着龙长老枯瘦的面容，想到龙长老这段时间对他的关照，想到龙长老为了救他，失去了所有，龙尘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龙长老当年在场，就说明，当时的他，与自己的父亲一定是敌对的。

而在敌对的情况下，龙战天临危托孤，而龙长老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即使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他也从未懊悔过。

“为什么……”

龙尘忽然仰天长啸，如同狂龙怒吼，令诸天变色，这啸声中，带着无尽的怨气。

“轰隆隆……”

群山在啸声中崩碎，啸声中包含着星辰之力，更包含着龙尘心中无尽的怨恨，在场的强者，被震得耳鼓轰鸣，有些修为稍弱的，直接被震得鲜血狂喷，一个个急忙运转灵力抵挡。

为什么好人总是命运多舛，为什么坏人总能逍遥法外？龙长老这样的好人，活得如此辛苦，而眼前这些坏人，却一个个活得如此滋润？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龙尘抱着龙长老，对于龙长老，龙尘没有多深的感情，彼此间没有血脉亲情，但是龙长老为了一个承诺，付出了全家性命，却至死不悔，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龙尘小心翼翼地将龙长老的尸体收好，将眼角的泪水擦干，环视四周，龙尘这才发现，人群之中多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