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垂眸，看着杯里黑峻峻的咖啡，手指微微曲起。

莫名的。

替身两个字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

但看着林絮那盈盈的笑意，谢长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压了下去。

两人在猫咖里待了一个下午，在开车离开之前，谢长宴还是把放在车里的礼盒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林絮惊讶地接过。

里面躺着一对粉钻镶嵌的耳环，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送你的礼物，试试？”谢长宴说。

林絮把耳朵上那对旧耳环换下，随后伸手搂过他的脖子，脑袋与他靠得极近，“好看吗？”

谢长宴的指尖在她耳廓上抚过，随后滑到她的脸颊上，轻抬下巴，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很好看。”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林絮低声笑了起来，“这是纪念日礼物吗，只有这么点可不够。”

今天是他们交往10周年的纪念日，以前季宴礼总会给她准备特别多的惊喜礼物，把这一天过得特别隆重。

她前几天看见日期的时候，甚至有在隐隐的期待着，期待着他虽然把她忘了，但或许本能会记得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在收到礼物的那一刻，林絮止不住的欢喜。

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滞了下，谢长宴的眉头微皱，“纪念日？”

“……”林絮。

糟糕。

又不小心把心里话随口说出来了。

眼里的懊恼稍纵即逝，她睁大眼睛，试图用天真无辜的表情糊弄过去，“纪……纪念我们来猫咖的第一天呀。”

谢长宴捕捉到她声音里的心虚，心底的情绪沉了沉。

季廷阳的话语再次在他的脑海回荡——

“你真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吗？”

“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