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宁反问:“到底是哪个人!那个野、野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眼见七妹没吭声,陆以宁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再问。

陆以宁没有刻意放大声音,甚至压了压声线,这句问话犹如硬从咽喉里挤出来一般。

咬牙切齿,心痛难忍。

要是让她知道作践了她七妹的野男人的身份,看她不动用景阳侯府的权力毒死这个人!

陆妧夕垂着眼眸。

须臾之间,浅笑起来。

那个笑容很浅,仿佛镜湖被清风吹开了微波,令人心头一颤。

“三姐,原谅我,我不能说。”

说什么?

说那个人是晋徽帝?

说与自己苟合的是当今天子?

天大的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有谁会信?

他们又会如何作想?

是猜想她陆妧夕放荡作践,不顾所有,爬上了天子的龙床?

是猜想她陆妧夕不守女德不守女戒,红杏出墙,不堪为宗妇,是女人的耻辱?

还是猜想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女,德不配位,罔为陆府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