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怎么还没说完?
终于,等前驸马,也就是青州指挥佥事周秉川声泪俱下说完以后,金銮殿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无他,主要是龙位之上的人没吭声。
周秉川满心得意自信,面上却是心痛悔过,令不少文官看了都连连摇头。
太惨了。
不仅被殿下休了,竟然还大老远从青州回来恳请殿下原谅。
这是什么事啊??
就算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但八年未有子嗣,总不能还阻止驸马爷纳妾吧?!
周秉川自从上回与怀阳公主大婚后便再也不曾踏入汴京,是以他根本不清楚晋徽帝统治时期与先帝兆成帝统治时期的不同。
先帝兆成帝看重妻妾和睦、子嗣繁衍与血脉传承。
诡异的沉默在无声发酵。
就算是周秉川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是他不敢抬头。
“啪嗒”两声,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有话。”
“以臣之见,先驸马爷无任何过错。男嗣继承香火乃祖宗基业,公主与驸马多年未有子嗣,公主殿下不仅不主动为驸马纳妾繁衍子嗣,甚至因为驸马纳妾而擅自违逆祖宗先言,休了驸马爷,这成何体统?”
站出来的人是都察院二品的左都御史。
几乎是文官重臣里的领头羊。
然而他一站出来,就有人跟着站了出来。
“林大人此言差矣。”
“规矩都是人定下来的,规矩亦是人改变的。男嗣继承香火不假,但谁说女儿家不能继承香火呢?淮南王王府便是由清舒郡主继承,往后承爵三代。”
“再言,昔日是周大人一诺千金许下公主殿下一夫一妻,而短短八年,周大人便背信弃义纳妾生子!论理,是周大人言而无信!难当大任!”
站在晋徽帝身后的孙永福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