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笑笑:“没有陛下,就没有今日的大晋。”
没有今日富强的大晋。
弱国无和平。
男人不自觉攥紧握在掌心的手,柔若无骨,白皙细腻。
他微微垂下眼帘,发觉身边的女子也在偏着头,远远眺望着,映入眼帘的她只有小半张侧脸,昏暗烛光交杂下看得不甚清晰。
太过模糊了。
这一刹,入目不是精致秀美的容颜,是她站起来后由衷的一句感激的灵魂。
初次入目是容貌。
再次入骨是灵魂。
登基八年,男子数不清自己究竟听过多少辱骂的话语。
在人世二十八年,他更是不清楚从小到大听过多少句践踏的、凌辱的、恶意的、下流的话语。
尉迟璟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这样的阿妧,还是不进宫的好。
宫里太脏了。
配不上她。
可是阿妧呢?
她想入宫吗?
“陛下?”孙永福一句试探性的话语顷刻拉回尉迟璟的心神,他的眉眼骤然冷恹下来,如沉寂诡谲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