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淡漠得看什么都像死人,即便有一瞬无人察觉的黯淡下来。
尉迟璟神色恍惚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薄唇翕动数次,最终还是将满腹的质问咽了下去。
早在那日午后,他的心就已经被无情碾压,碎落一地,化为尘埃。
问什么?
自取其辱吗?
那你还过来这里做什么?尉迟璟在心底问着自己。
左手腕骨处的禁念珠再次滚烫起来,炙热灼人的温度烧得尉迟璟的神智回笼。
视线内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她小心着几下来到自己身边,主动搀扶起自己,“陛下您生气了吗?是何人惹你恼火了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恼火,不值得。”
一句不相干的人到底还是让尉迟璟情绪失控,清冽如泉的眸子乍现前所未有的残虐嗜戮,他干脆甩开陆妧夕的手,一把握住她的腕骨。
“不相干的人?你怎么知道是不相干的人呢?你怎么知道不是很重要的人呢?!”
不等陆妧夕回神,天子低沉暗哑的声线再次回响耳畔:“陆妧夕,我是你心中认为的不相干的人吗?”
答非所问。
被猝不及防握紧的腕骨泛起一阵刺痛,陆妧夕轻咬着唇拧眉。
他……
“痛吗?我也痛。”尉迟璟低声笑着,笑声像是从鼻音里挤出来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