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默然。

骂了好多,记不清了。

她低着头,轻声撒谎:“没有骂。”

“没骂?”

“嗯……”靳与航点头,口吻半带戏谑,“那你倒是好欺负。”

早在第一次的荒唐相遇时,时蕴妮就知道,靳与航的本来面目一点也不君子。这两次相处下来,她愈发这么觉得。

他很喜欢戏弄人。

把她逗得面色红润,靳与航有了稍许良心,问:“四十万,借给你,打算怎么还我?”

时蕴妮心里燃起希望,抬头看他,“我给您打借条。”

很天真很幼稚的话。

他难道怕得是她不还?

他淡淡道:“跟银行借钱也是有利息的。”

时蕴妮明白过来,定定地看着他。

她不觉得,他差她那点利息钱。

视线相交,他神色淡定,似乎没有一点暗示的意思。

可时蕴妮就是想起了那些旖旎画面,他要她怎么还,像在酒店里那样吗?

面上温度不自觉攀升,就算上次有勾、引他的胆子,如今也没那个脸皮了。

她心里有事,加上刚刚打完点滴,头还有些眩晕,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试图拉开距离,便没注意脚后有东西。

眼前一转,人却又往前被拽了几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