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惊魂未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靳与航刚才太用力,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她深呼吸一口,说:“靳总,我记得我还是个独立的人。”
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还说明早送她去?
她不说也就罢了,一说,靳与航脸色更差。
他深呼吸,压下躁郁,唇瓣掀动,“我以为你该高兴。”
一门心思要结婚。
在他这里没实现,她倒是激灵,转头就跑去问梁赫野了。
时蕴妮别过脸,“我高不高兴,是我的事。结婚与否,只有我能决定。”
靳与航默声。
半天后,他倏地清冷一笑,讽刺意味十足。
他舒了口气,抬手摘了眼镜,随手丢在了操作台上。
“梁赫野说要娶你,你还当真了?”
结婚,她竟然一本正经把这个词挂在嘴边。
时蕴妮脸上冷热交替。
她听得出他的嘲讽,觉得不亚于被一耳光扇在脸上。
他是觉得,他瞧不上她,别人也瞧不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