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靠在瓷砖墙上,想起那年绪真结婚的画面,孟齐轩说的誓言,那么动听,那么美好,到头来,都化作刀子和砒霜,用在了绪真身上。
她就知道,以绪真对孟齐轩深爱的程度,怎么能接受,从此和他像合伙人一样过日子。
绪真要的,不是婚姻,是爱。
等待的时间又漫长又煎熬,绪、孟两家人自顾不暇,傅荔和应承禹就默默在旁边等,一直到天黑,绪真才从手术室出来,但还是转进了ICU,生死未知。
绪妈妈几次哭晕,一天的功夫,仿佛老了十岁。
傅荔本想在医院守着等消息,又怕给人家添麻烦,只能先跟应承禹一起回了家。
到了公寓,她疲惫地靠进沙发里。
恍惚的精神,似乎直到此刻才平静些。
绪真可能会死。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小学就认识绪真了,中学一起玩儿,到了大学,也时常联系。
虽然后来大家忙着工作生活,不像小时候了,绪真也还是她惦记着的朋友之一。
眼泪掉下来,她快速抹掉了。
干什么啊。
笨蛋绪真,为那种垃圾搭上命,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