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垂着头,唇角却挑起一抹冷意。
她心道:说得轻巧,这条狗有多嚣张,你这九五之尊不是最清楚么?你都管不住的人,我还能管住不成?
然而纵使心底万般不悦,韦贵妃也未敢流露分毫。
她放低姿态,放柔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口:“陛下,臣妾倒是觉得今日的处理方式极好,待臣妾与您徐徐道来,如何?”
那销/魂蚀骨的声音,抚平元贞帝心底的急躁。
他默然不语,等待韦贵妃开口。
韦贵妃早已对元贞帝浅显的心思了若指掌,很快就知晓自己应当做什么。
于是,她膝行上前,柔软的身子,没有骨头似的趴到元贞帝双腿之上。
“臣妾叫那白明微把白琇莹带走,又当着众人的面服了软,也有臣妾自己的考量。”
“若非如此,别人又怎会觉得白明微嚣张?若是白明微不嚣张,又怎会落人口实?”
“臣妾忍这一时之辱,也是为了图后计,陛下还不明白臣妾的心意么?”
“再者,那白琇莹被臣妾羞辱得体无完肤,白家姑娘是破铜烂铁的名声,免不了要传得人尽皆知。”
<div class="contentadv"> “到时候谁还敢娶白家的姑娘?”说话间,韦贵妃仰起头,对元贞帝露出一抹极为柔媚的笑意。
元贞帝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怒火不自觉便烟消云散。
但他还是叮嘱:“朕的儿子,绝对不能让白家的人染指,他白惟墉的血脉,不配。爱妃需得谨记。”
韦贵妃顺从地应了。
自然,元贞帝顺理成章地宿在了娇妃的宫中。
当这个消息被送到太后那里时,太后闭上眼睛,失望溢于言表:“韦贵妃这么一闹,镇北大将军的心,怕是又凉了半截。”
梅公公低声劝慰:“娘娘,白家满门忠骨,镇北大将军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与陛下君臣生隙。”
太后摇摇头:“正因为满门忠骨,所以这一门忠魂,须得有明主相配。”
说到这里,太后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