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地往那一站,便是每人说一句,也都能吵得人头痛欲裂。
大嫂怕是费了不少心血,才管住这一大家子。
他心底除了敬佩,更多的是心疼。
最后,他站出来,站到沈氏身后。
他开口,掷地有声:“大嫂说得对,都别心急。南安侯夫人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讨些好处。得了好处,她自然就会停下。”
二婶哭着开口:“她要好处,给她便是,我看不得我姑娘受这委屈!”
白璟摇头:“二婶,此事没这么简单。因为事情牵扯到九殿下,此事须得陛下定夺。”
“若是陛下没有开口,给这件事一个结论,我们白府就为了息事宁人拿钱封口,那么局势就变了。”
“且先不说,一旦白府这样做,就相当于承认对黄轩之的死有愧;就说陛下都没决定,我们就自作主张私了,那可是僭越。”
“到时候一件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会因为白府的轻举妄动变得复杂,别人怕是也会觉得我们心虚呀。”
白璟说得有理有据。
二婶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是我冲动了,没有想这么多。沈氏,小五,若是婶子再有冲动,你们只管拦住婶子,无需顾忌长幼之别。”
白璟这一番话,把众人都劝住了。
事关皇家,就已经不是白府一门的事了。
如今府上牌匾已摘,护佑这个府邸数十年不沾风雨的相位不在,换上了崭新牌匾。
牌匾上书写着崭新的“白府”二字。
但凡新的,都意味着不稳。
他们又怎能给撑起整个府邸荣辱的人添麻烦呢?
于是,众人就这样,听着南安侯夫人胡言乱语。
而南安侯夫人哭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她简直郁卒要死。
她哭不动了。
再哭就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而是她伤心过度随庶子而去的事。
于是她只好放下狠话:“好啊!二姑娘!既然你不念旧情,那就别怪我无义!”“我这就去京兆府那里,把你如何欺骗我儿的经过说出来,求公正律法给我儿一个公道!”
说完,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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