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忍不住摇摇头:“这几日忙着赶路,没有让你好好吃东西,是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这么防着我,你这样真是叫我伤心。”
小白貂给萧重渊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埋头啃饼。
饥饿面前,就算主子的心碎成渣渣,它也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然而因为吃得太急,太猛。
干涩的饼子把它的嗓子噎住,哽得它上串下跳,不停用小爪爪去挠脖子。
它在地上翻滚几圈,最后只能无助地向萧重渊求助。
萧重渊拎起它的尾巴,将它抖了几下,总算把卡在喉咙的干饼抖出来。
它被噎得两眼泪汪汪,跳到马背上伸爪去掏水壶。
结果水壶里的水早已告罄,它只能垂头丧气地循着水声往森林里跑去。
萧重渊没有理会它,慢条斯理地吃着饼子。
岂料,森林里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萧重渊放下手中的东西,点足掠起,向惨叫声发出的方向迅速掠去。
就在他停下脚步时,一团白影迅速窜到他的肩膀上蹲着。
萧重渊反手放到它的脑袋上,柔声询问:“怎么吓成这样子,你看到了什么?”
小白貂抱着他的手指,咿咿呀呀,说了好半天,急得它毛都炸了。
它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
萧重渊把它拉过来,放到怀里捧着。
“别怕,没事的。”
小白貂躲在萧重渊怀里嘤嘤哭诉。
因为它心绪不宁,萧重渊很难感与它心意相通,唯有恐惧叫萧重渊真切感受。
它连人都敢杀,什么境况会将它吓成这样?
自然是与动物有关的情况。
从它“语无伦次”的表述中,萧重渊大概知晓了目前的情况。
前方有横七竖八倒了一些野猪的尸首,看起来像是一家子。
这些野猪的死亡并非中毒或者是受到攻击,而是以口鼻流浓水这种非正常的方式丧了命。
萧重渊眉头轻轻蹙起:“看来是得了猪瘟。”
小白貂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萧重渊拍拍它的背,出言安抚:“别怕,你不会患猪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