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潦草的开头
不配拥有完美的结果。”
戏子的被烧空的眼眶和另外一边凸出的眼球都流出血泪,旁边矗立的戏服傀儡摇摇欲坠,身上的丝线绞断了肢体,随着尘灰扬起,戏楼彻底陷入安静,一道亮堂的光投射进来,朱门出现在戏台的对面尽头,光亮是从打开的门内出来的。
模糊的观众席此刻显露出来,视野顿时变得开阔,那观众席是堆叠成一片的尸体,大多尸首分离,或者成了碎肉,混着衣料,根本分不清楚,有的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有蛆虫在尸体上蠕动,它们掠过肌肤断裂的地方,不断啃咬残存的肌肉和腐烂的组织,那沾满脓液和腐烂物质的生物们,瓦解着尸体的最后一丝尊严。
同时戏楼内部顶端的场景也越加清晰,那天花板的梁柱上,藤鞭缠绕着一具具尸体,紧紧地将其束缚在里面,有几只干瘪的胳膊从交错的空隙里挂出来,一些白骨的颜色从缝隙里能隐约瞥见。
冲天的恶臭顿时被释放了似的,几乎要渗透在场每一个人的毛孔,不管是视觉还是嗅觉上面的冲击都不可谓不强。
大家忍着,从这些腐败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痛中穿过,鞋子小心翼翼地绕着尸体,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踩到渗出的酸水,没人敢多看,生怕多看这一眼,就当场吐出来,强忍那种恶心走向重新被打开的戏楼朱门。
在出来的那一刻,大家默契地给自己身上叠了好几层的清洁术——所以说因为阵法的原因,他们没办法留存灵气进行运转,身体内储存的灵气用一些少一些,但是这种场景实在没法忍,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鹿闻笙都想找水现场把衣服洗了。
颜清姝拿帕子擦脸,衣服上的血迹被清了,但是她老觉得还有血腥味,直接被人喷了一身“草莓奶昔”,她觉得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他们才出来没几步,忽然闻到浓烈的烧焦味,一转头,只见卷着浓烟的火舌从戏楼大大小小的窗子里爬了出来,愈演愈烈,好像要将昏暗的天给烧穿。
有火花火团卷着被烧断的木头落下,烟翻滚着向上冒,火团下降在半空中遇到下面着起的火柱,又狂喜地往上跳,炸出了无数的火花,哗啦一声,戏楼的建筑一部分一部分地塌下去,被火焰吞没。
随着风吹过,卷起包着灰烬的火星子飞到天上,戏楼似乎也被渐渐吹散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回过神,给其他被打散的同门用通讯玉简发消息,不过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但是他们这边消息却是发的出去,便各自留了讯息,等后面的回复。
话说江岫远可能会被分到哪里?鹿闻笙给认识的其他人都发了消息,想到江岫远,看了江津风一眼。
江津风在戏楼全程也不说话,此时出来,抱着胳膊站在离鹿闻笙他们比较远的位置,也只跟江岫远发了消息,同样没收到回复,注意到鹿闻笙的目光,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