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把自己当熊崽子踩在脚下,可事后他又送上好吃的豌豆黄。

陆忆棠早已原谅他。

玄霁川抿着唇没说话,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大哥哥,谁欺负泥啦?”

“忆棠给泥出气!”陆忆棠双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沃要告诉皇帝爹爹!”她想要拉着玄霁川站起身,可玄霁川肋骨被打断,一动便钻心的疼。

额间大汗淋漓。

小家伙攥着他的手,暖暖的,驱散了一丝冰冷。

玄霁川摇了摇头,皇帝怎会为他做主?

更何况,东凌冒犯北昭,关系本就紧张。

他啊,这条命怕是要丢在北昭了。

玄霁川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了。

姐姐玄音曾告诉他,要想在北昭活下去,要想以一个质子身份回东凌。

一定要在北昭寻一个庇护。

他该寻谁呢?

护国公将他拒之门外。

萧国舅不屑搭理他。

首辅更是对他嗤之以鼻。

唯一愿意对他伸出援手的,是个尚不足两岁的孩子。

甚至手里还抓着奶壶,牙齿都没长齐。

他想拒绝,可一张口,每一次呼吸胸腔都痛得厉害。

“呼呼……忆棠呼呼,就不痛啦。”

每次娘打她屁股,玉书给她呼呼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