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里也憋屈。

裴耀祖没脑子,胆小,她了解裴耀祖。

若无重金利诱,他压根不敢杀人。

她怀疑陆景淮指使裴耀祖杀砚书,这段时日,便一直冷淡陆景淮。

可她已经为陆景淮,欺骗许氏十八年,将孙儿孙女逐出家门。

记在族谱上的,只有陆景淮一个孙子!

她已经没有退路。

另一方面,她对陆景淮倾注所有心血,当年陆景淮才八岁,这么小的孩子,真的敢买凶杀人吗?

事后还生挖舅爷爷眼睛和舌头。

老太太夜里辗转难眠,此事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

一边是弟弟,裴家唯一的男丁。

一边是孙子,疼爱十几年的孙子。

“桂榜……对,桂榜。”陆曙文稍稍冷静几分,抬手拭去嘴里腥甜。

“苏芷清呢?”

“把她拖出来,杖毙!”陆曙文眼底狠辣。

不管此事真相,苏芷清必死。

苏芷清嘴里堵着破布,被人按在凳子上,一棍又一棍,一声又一声。

血迹蜿蜒,洒落庭院。

此刻陆良辰,也跪在家中认错。

“你好大的胆子,带着妹妹捉奸?”

“妹妹才多大,不到两岁啊!这等脏事,你怎么敢污妹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