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许氏低声呢喃,她从未想过,容澈要舍弃一身军功。

那是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用命换来的官职。

她嫁给陆曙文多年,陆曙文,从未回馈她这样满满的爱意。

“值得,怎么不值得?只要澈儿愿意,一切都值得。安心……”老太太拍着许氏的手,眉宇间满是和蔼。

“胡闹!”皇帝气得脑子疼。

好好一场寿宴,竟搞的这般僵持。

“南国虎视眈眈,东凌边境不宁,你是北昭战神,不能辞官!”皇帝不曾有丝毫考虑,直接拒绝。

“容大人,儿女情长乃小爱。国才是大爱。”王大人不由劝道。

“别给我扯小家不重要。你怎么没断子绝孙呢?!”镇国公大声怒斥。

王大人面色一黑。

容澈笔直的跪在地上,眼神坚定。

他是认真的。

“容澈前半生为北昭而活,哪里有战乱,哪里就有容澈。但如今,容澈想为自己而活。求陛下成全……”当年,他若不是急着上战场,湘娘不会嫁给陆曙文!

他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湘娘第二次。

许氏早已泪流满面,大滴大滴眼泪落下。

“莫哭,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像什么男人!”

“不如割了做太监。他若没这魄力,我还看不起他呢。”老太太想的开,反倒劝湘娘。

“只是啊,将来你可不能嫌弃他只能做个镇国公府世子咯。”世子只有个名头,但镇国将军,却是重权在握。

许氏眼泪不停,容澈瞧见,心中直心疼。

陆忆棠只觉耳边闹哄哄的,吵得极为难受。

她双手捂住耳朵,小脸拧巴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