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车上的外……老太太喝一碗吧。这灵龟补气血,能滋养身子。”

湘娘笑道:“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大方起来的?”

【哎,该怎么和母亲说呢?】陆忆棠心里嘀咕。

许氏一愣,忆棠有什么不好说的?

“忆棠一直就大方呀。剩下的灵龟汤,老太太一碗,母亲一碗,容爹爹一碗。”小家伙将补汤分配完毕,这才捧着下巴发愣。

许氏总觉得她奇奇怪怪,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就连心声,都神神秘秘不敢吐露出来。

“对了,忆棠你等会画一张辟邪符吧。你娘大抵被哪里来的小白脸缠上了。”容澈心里酸溜溜的,又酸又气。

“怎么了?”陆忆棠诧异的看着他。

她没发觉母亲被邪祟缠身的气息啊。

“你母亲总是梦见一个小少年,生的眉清目秀,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夜夜入梦,在你母亲跟前哭。”

湘娘摆手:“不像孤魂野鬼,只嘴里喊着什么小气,让我做主。”

“像是来告状的……”

陆忆棠…………

小天道!

【狗东西,真是皮痒。还敢找我娘伸冤?】昭阳剑蠢蠢欲动。

“好的娘,等会忆棠就画符驱邪。”

【驱啥啊驱,他又不是邪祟。】

陆忆棠心里吐槽,但面对湘娘却极其乖巧。

勉强休整一两个时辰,车队再次启程。

“登枝,派两个细心的丫头过去。老太太若有需要,便时刻听着,不得马虎。”湘娘心头惦记老太太,不由吩咐道。

陆忆棠耷拉着脑袋,又偷偷给老夫人喂了些灵泉,才偷溜出马车。

刚下马车,就被陆砚书抓个正着。

“忆棠,跟大哥骑会马。”陆砚书虽是文官,但君子六艺中本就有马术,他倒也能驭马。

单手将小家伙抱在怀中。

“忆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从开棺起,小家伙脸色就极其难看。

“你认识棺中人!”陆砚书语气笃定。

小家伙趴在大哥怀中,声音闷闷的。

“你不要告诉娘亲,她会生气的……”瞧见生母被如此虐待,母亲只怕要气疯。

陆砚书心头突突的。

“那个老人……”

“是外祖母。”小家伙说完,便瘪着嘴哇的哭出来。

她虽与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可自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谁能不难受呢?

眼泪哗哗的抱着大哥:“呜呜呜,他们烫哑了外祖母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