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生命不受掌控,要依靠别人施舍而活的憋屈,让他有几分不适。甚至想起今日憋屈,眼中压不住的杀气。

感受到他的不甘,耳边又开始出现蛊惑声。

一阵比一阵强烈。

善善却不敢再做什么。

只能憋屈的躲在被子里,骂骂咧咧。虽然吐字不清,但骂的可狠了。

“陆……早早,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决定我的生死。

待我长成,定要报今日之仇!他甚至在脑海里模拟陆忆棠的惨剧,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

可刚笑出声,他便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浑身汗毛倒竖,仿佛危险临近。

此刻,背对着床边的奶凶奶凶的善善,小脸霎时一变。

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声音软软糯糯,乖巧无比:“泥……是最好的姐姐……”

“保父姐姐……”

“爱……姐姐。”

“给姐姐,挣钱钱发……”善善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陆忆棠站在他床边,手中握着朝阳剑。

听得此话……

傻愣愣的看着善善,终究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善善脑袋。

转身离开。

背对着他的善善,瞧见墙上高举着朝阳剑影子,咧着几颗牙,无声的落泪。

再也不敢了。

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