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容澈小心翼翼的摸进善善寝屋。

屋中还残留着药香,容澈眼神闪了闪。

善善背上有伤,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小脸挤压成一团,口水横流。

容澈偷偷掀开他的衣裳,鞭子抽的血肉翻开,整个背上寻不到一块好肉。红肿又骇人……

他颤抖着抬手摸了摸,眼中泪光闪烁。

别看他抽的厉害,背后哭的比善善还大声。

“臭小子,就不能让你爹省省心。你若长歪,我可怎么给容家列祖列宗交代。”

“就不能认错吗?和你爹犟什么犟?”容澈又气又心疼。

这死小子,愣是被抽的浑身发抖,也不肯认个错。

陆忆棠已经将灵药放在床头,容澈小心翼翼的给他轻轻擦拭。

又看了善善好一会儿,容澈才退出去。

心里只琢磨着,善善原本并不懂为官之道,以及敛财之术。也不知在哪里接触学来的。

屋内,一切恢复平静。

善善睡的朦胧之际,隐约瞧见了爹爹的身影,本想哼哼的转过身。但背上疼,转不动,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里,四处都是黑压压的气息。

四周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黑暗中,仿佛有人在伺机窥探什么。

无数声音在哀嚎嘶吼,不甘和怨恨几乎要将善善撕碎。

善善已经习惯梦中的一切,倒也不惧。

只冷着小脸怒斥:“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没一会儿,黑暗之中便飘出一股力量,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白衣的老人立在他眼前。老人即便已是一缕幽魂,可浑身的上位者气息,毫不掩饰。

“小子,可体会到掌控财富的力量?”老人眉眼很是自信。

善善眼中流露出一丝戾气:“混账东西!你差点害死我!还说什么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响当当的人物,呸!”

老人一怔:“不可能!”

“我秦廉教你的法子,是最快能敛财的法子!”

善善皮笑肉不笑:“是啊,最快能敛财。你怎么不说,掉脑袋也最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