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小猴子这段时间又变得非常的烦躁和愤怒!
发声虽然有所进步,但远远低于我的预估进度。
“你爸又不准你来了?”
小桉熠用力点头,嘴巴扯歪,上半截身子骨不住痉挛,双手捏着自己声带费尽叫唤:“爷……夜,要耙耙妈妈拂……浑……”
“妈妈不不不……”
“耙……耙窑松我我……我美……丽蝈蝈国……手手手输……和,妈妈……抄抄加……”
“我……怕……”
“我恨……粑爸……”
“我,我,想,死了,好好好……”
小桉熠清澈无邪的眼睛里透出的哀凉,让我心口莫名的痛。
一只手握住小桉熠的手,压住他的声带,又抄起他的手摁在我的咽喉:“你死了,就见不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了。”
“我也见不到你了。”
小桉熠看着我:“童壶叔……我死了,你会,想,想我……”
我重重点头:“会想!”
“童叔死过一回,看见过很多恐怖的东西。”
“你要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想到死。”
小桉熠直勾勾盯着我,泪水涌出,滑落稚嫩的脸庞,一下子抱着我,费力的哭出声。
九点半,两个壮汉准时护送小桉熠下楼。
临走,曾经把我收拾得不行的壮汉姚亮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浑身冰凉。
小桉熠这是最后一次来学发声了。
过些日子,他父亲就要送他去美丽国做声带手术。
“能不能让我见桉熠父亲一面?桉熠不需要手术,我能治好他。”
和戈立董逵一样冷漠的姚亮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不送。庄总就要跟姓周的畜生复婚。”
第二天,海爷叫的人到位。
来的人叫孙镜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