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暂又急促的尖叫声乍起乍灭,扶着梯子的小表妹身不由己往前倾倒,重重砸在地上。
还没等小表妹起身,三楼上断裂的那节梯子不受控制直落砸下。
断裂的梯子尖端如刀,冲着小表妹后脑勺直直杀下!
这一下要砸实了,可爱的螺蛳粉小表妹,也就没了!
“小心,小心!”
“注意注意!”
“快躲。快躲。”
周遭路人尖声怪叫,却没一个人扑过去。
眼看着梯子就要将小表妹脑袋搬家,我快速冲到小表妹跟前,手里抄着一根铁杆钩奋力抬到最高。
找准时机,奋力一扯。
我手里的铁杆钩是专门用来钩卷帘门的。
梯子砸落在铁钩上顺势一歪,脚踏又被我随后勾着,扯到旁边。
即便如此,一只梯腿也落在了小表妹小小的屁股上。
当即小表妹就抱着自己的屁股,发出揪心裂肺的痛叫。
一脚迈过小表妹脑袋,铁钩一翻,再去接掉落的八卦镜,却是为时已晚。
飞速拖开长梯,不理会小表妹冲到凡哥跟前:“凡哥。有没有事?”
胡一凡双膝跪在地上,冷气抽得嘶嘶响,满面痛苦汗如雨下。
过了老半响,凡哥才缓过气来。看着地上那块早就摔成稀碎的八卦镜,一张黑脸痛得扭成了麻花。
“三百块……”
费力扶起凡哥坐好,回头过去再扶小表妹。
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双黑洞洞冰冷冷切恨极致的眼睛,还有小表妹那白骨精般狰狞的脸。
“臭老板板。我为你拼死拼活,你竟然要八卦镜都不管我?”
“你太没良心了你。”
“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我并没有理会小表妹,目光从断裂的长梯一直延伸到故博鉴定中心,再往上,目光锁定在二楼。
伸缩铝合金梯子是开业前才买的,质量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