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烟雨朦胧。
细雨密集打着帐篷,滴落草地,泛起青草的芬香。
已经足足过去四个小时,负气出走的冷月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我站在河边,望着同样烟雨朦胧的远方,心头一阵阵的后悔。
就在这当口,视野尽头飘来一艘竹筏。
竹筏上那惨淡的一抹苍白落进眼帘的时候,我心里长吁一口气,远远的冲着冷月招手,叫着四号!
竹筏靠边,冷月伴着最冰冷的脸上岸,也不理我径直要走。
我转手将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这又是什么?”
“好东西。”
“又是三手货?”
“一手!”
“不要。谢谢。”
冷月头也不回走人,把我晾在原地。
身后,披着雨衣的老船夫跳上岸,费力拖起竹筏,老练又娴熟拾摞好,嘴里嘀咕说:“说走就走,连船费都不给。”
“还得我自个收拾。”
“大老远送回来,连句谢谢都不说。”
“小丫头片子……”
我下意识的去掏钱包,却是脸色一沉又一变,猛然回头,眼睛爆鼓。
老船夫不看我,费力弯腰捡起渔网,左手摁着老腰,声音轻淡平和:“总算是安全送到,没出人命。要出了人命,我可得背锅。”
“有的人,连送礼都不会送。”
“哎哟,我的老腰。”
嘴里说着,老船夫拎着长长的竹竿一步一步走向帐篷:“换个地,这没口。你钓到明天都没戏。”
天监四攻手没好气叫:“你懂个屁!”
老船夫嘿了声,抄起竹竿恶作剧就戳进水里狠狠搅动。
足足守了鱼口半钟头的天监四攻手勃然大怒,跳将起来怒喷老船夫:“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