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凤满是愧疚冲我说了一大堆话,我笑着抚慰,还对她说钱不够,我私人再添补。
赵连萍的情况不比程泽凤好到哪儿去。
像到赵连萍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处处地方都要用钱。
好不容易熬到方州撤编拿到补偿,却把钱借给了我。
于心于情,我都亏欠他们。
至于秃老亮是骗了他们还是强迫了他们,现在已经不重要。
倾听完赵连萍倾述,我默默无语,头痛欲裂,呼吸也难以维系!
烂摊子!
烂摊子呀!
这他妈都是什么烂摊子呀!
这一天我就待在四合院,和方州所有人一起劳动,一起吃盒饭,最后又一起下班。
方州虽然已成为历史,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让我庆幸的事,七十二年的方州留下了太多优良的传承和精髓。
都用不我开口,立哥就做好了守夜人安排。
三进院物品必须有人看押。
规矩照旧!
林大德赵连萍山地所水文所撤编员工工作未定,暂住四合院。
一下午时间,气过头的我也在心里捋清思绪。
农历大雪燕都的夜已经很冷,走回家属区的路上,迎面吹来的,都是刺骨的风。
十五天的驻地生活,我养好的感冒又有了发作的迹象。
一路喷嚏咳嗽不断回到家属区,深一脚浅一脚到了钢缝仓库。
我来见五爷。
我,必须来见五爷。
五爷并没有因为我现在是家属区的主人就给我开门,也没给我任何特殊的好脸色。
我和他就隔着那条小小的钢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和五爷都咳嗽得厉害。
我是感冒的咳,五爷是催命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