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班住了十八年的高低床宿舍,穿的是统一的制服,吃的是统一的堂食。
斩了那头逆龙,整整七年我都躺在金河悬崖洞中,吃的就更别提。
有秃老亮在的时候,吃住都是中高档。
他不在,我完全不讲究。
“白天鹅你都嫌差?”
“切。白天鹅早就过时了。”
今天下榻的酒店是羊城最好的白天鹅宾馆,开业二十多年,装修确实老旧。
白天鹅宾馆不是我定的。而是苏卿城。
羊城是苏卿城的大半个老家。
改开后,苏卿城父亲临危受命南下羊城。还在牙牙学语中的苏卿城也跟随前往。
我来天粤办事,遇上麻烦,肯定要找苏卿城!
坐在沙发上的铁公鸡嫌弃又嫌弃,极不情愿心痛难忍摸出一张卡丢在桌上:“明天去住半岛。别给我房间弄脏了。保镖不准进去。”
“明天我要走。”
一下子的铁公鸡就将卡收回去,动作迅猛得一逼。
“小黑猫说你有事找我?”
“你特意飞过来的?”
“我飞个der。美丽国次贷爆雷了。大毛那边过来人说,跟我们一起联手做空欧罗巴。捞几千亿平分。”
铁公鸡嘴里说的亿,单位肯定是刀!
我对经济金融这块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关注,为毛美丽国次贷危爆雷,铁公鸡会去搞欧罗巴?
但铁公鸡豪横到发指的话却让我狠狠刺激了一把。
“没做成?”
“少管闲事。”
轻漠冷冷骂了我一句,铁公鸡倒出一大把药塞进嘴里咽下,摘掉眼镜不停嗯揉自己太阳穴,满满的疲惫,无尽的沧桑。
这小子脱发厉害,估计距离他戴假发的日子不超过两年。
从面相看,距离他脑梗的日子,还有五年!
届时运气好,抢救及时,生活还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