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老十扯歪嘴曼声说：“有本事你就替你秘书去死呗。升龙岛上要是不碰见你，他早就该死了。”

“白捡活了这么多天，也够了。”

我冷笑说：“那你在雪域还救那几个白皮？”

腾老十静静说：“他们先救的我。没他们。我他妈早死了。”

我忍住抽腾老十的冲动：“你的意思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腾老十嗳了声：“大道无形！大道无名！大道无情！这就是天道！”

我正要说话，惜妹嫂子从旁边冒出来轻声细语：“童总，腾总吃饭了。”

腾老十若无其事起身擦着惜妹嫂子走远，我默默起立轻声细语：“嫂子放心。有我在。叶布依不会少一根头发。”

惜妹嫂子垂着头双手捻着衣角低低颤颤轻语：“童总，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其实，我就是歇马邱家的。”

这事我早就知道。

在祠堂那会，我听叶家女眷说过。

“我是邱家的女仔，也是叶家的老婆仔，两边我都不好处……”

“虽然，我和布依还没结婚。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是布依的老婆。”

“我……”

说到这里，惜妹嫂子就给我下跪：“童总，求您一定要……”

我急忙扶起惜妹嫂子！

也就在这当口，叶布依却是出现在惜妹嫂子身后。

惜妹嫂子给我下跪的一幕被叶布依清楚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悄然退后。

农家的饭很简单，但很香，让我想起了少年班的那位胖厨师。

吃过晚饭再喝上一杯本地山茶，几夜未合眼的我全身松软下来，身不由已阖上眼皮。

等到再醒转时已是凌晨，叶布依也去了叶家祠堂守夜，等待黎明，等待生命的倒计时。

明天跟隔壁歇马邱家一开战，叶布依要嘛用砍刀，要嘛用杀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