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把穿山镜埋在这里的时候,就,就装了手榴弹……”
“穿山镜是老子的!”
“没人能抢得走老子的穿山镜!”
嘴里嘶声骂着,秦靖双手从山岩中撬起锈迹斑斑的铁弹子。
双膝膝盖被打碎让秦靖痛彻心扉,稍微乱动一下就让秦靖痛得怪叫。
只能躺在地上的秦靖将铁弹子紧紧抱在胸口,血和泪混杂着狂涌狂流:“老子做了一辈子狗,终于……”
秦靖桀桀狂暴笑着,哭着,嚎着,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穿山镜,终于是老子的了。”
“老子这只过年猪,被龙家养肥了……”
“但就是杀不了老子……”
“老子,才是笑到最后的……”
慢慢地,秦靖撑着永远残废的半截身子,一点点挪移到五爷跟前,费力的大口大口呼吸,左手轻车熟路的拉开五爷衣服,从五爷背后拽出一个老牛皮的老式背包。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当年,你也偷拿了穿山镜……”
“这么多年,你藏在那钢门仓库里当耗子,当缩头乌龟,什么事都指使童师去干,你在背后捡现成便宜……”
“童师被你逗得团团转……”
“……任你怎么算计,也算计不过老子。”
“龙家也算计不过老子!”
“老子,老子才是最,最,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五爷两眼无神茫然看着秦靖,仿佛早已死透。
下一秒,秦靖用尖刀插进老牛皮包锁扣奋力撬开,亟不可待右手探进老牛皮包中。
啪挞!
一声脆响。
秦靖发出杀猪般凄厉惨嚎。
极速抽手!
又一道闪电照亮长空。
秦靖右手手腕齐掌断裂,鲜血如水箭般狂飙。
双膝爆碎再加这一重击,过年猪再有日天的本事和深厚的内功也痛得死去活来:“狗杂种张西奎。”
“狗杂种啊狗杂种!”
“老子屮你妈……”
秦靖身畔,已然死透的厉鬼般的五爷慢慢睁开毒蛇般阴鸷残暴的眼,嘴角斜斜扯到耳后:“屮你妈……过年猪。”
“咳咳咳,老子,就知道,穿山镜是你拿的……”
无数的血块吐在秦靖身上脸上,吐血的五爷趴在地上手脚并用艰难蠕动爬向落在地上的铁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