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之上，那蛋蛋独有的黑色气焰还在蠕动，但却如同失去了将领的败兵，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先前的恐怖气息已然不再，剩下的唯有低迷，无助，正在空中飘散消失。

然而，直到那黑色的气焰彻底消散之际，楚枫却也未曾再看到蛋蛋的身影，这个丫头宛如彻底消失了一般。

在那天际站立的，便只剩下了慕容寻，雅妃，慕容婉，还有那两只七品武君的界灵。

这一刻，楚枫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心跳也是在此刻停止，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因为，与蛋蛋缔结了契约的他，此刻竟然感觉不到蛋蛋的存在，再也没有一丝联系，这个结果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痛，无法形容的心痛，痛到楚枫难以忍受，连身体都在颤抖，完全没有了继续逃下去的动力，就如同在这一刻，他也死去了一般。

“啧啧啧，好一个忠仆救主，不过可惜啊，这个仆人很厉害，可这个主人也未免太废物了一些。”

慕容寻的嘴角挂着浓郁的笑意，他笑的非常开心，因为这一刻，他之前的憋闷与愤怒，皆是得到了释放，但是哪怕如此，却也无法满足于他。

“妃儿，婉儿，去，废了他，为战锋报仇。”慕容寻对二人命令道。

“恩。”慕容婉没有一丝犹豫，踏空而行便向楚枫行去，没有了蛋蛋这只强悍的界灵后，她已是丝毫不惧楚枫。

尤其是，此刻的楚枫，似乎已经失去了斗志，像一条烂鱼一样，站在那里任人宰割。

“你恶不恶心？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妃儿。”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对于慕容寻给予的亲切称呼，雅妃却表现的很是厌烦。

“妃儿，你早晚是我的人，何必如此呢？”慕容寻眉头微皱，但却没有动怒，反而眼中有着一抹委屈。

“以后的事情还无法确定，就算以后我会嫁给你，那也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我还不是你的人。”雅妃没有好气的道，随后又看向了楚枫，这才在嘴角掀起了一抹上翘的弧度，道：“不过折磨这楚枫嘛，我倒很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