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
在沙州的时候,方重勇把豆卢军的后勤捧到了极致,还经常带兵出击维护商路,那几乎是豆卢军要什么他就提供什么。
“首先,某在这里宣布一件事。”
“好了,我想伱们应该已经明白了。
原来如此!
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提高队伍的士气,让大家上班,嗯,上值的时候精神饱满有希望。
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目的决定手段,现在这支士气低迷的队伍,和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金吾卫体系,在方重勇眼里,简直就是最好的靶子。
当金吾卫唯一的乐趣,或者叫自信来源,不就是穿着那一身明亮耀眼又毫无战斗力的盔甲,雄赳赳气昂昂,耀武扬威一般在长安街头巷尾巡视么?
如果“制服”都不能穿,又不能多拿钱,那这金吾卫早就走得不剩下几个人了!
“穿着金吾卫的盔甲,就是朝廷的脸面,不能充满铜臭。所以,只要是穿着盔甲巡街,绝对不能碰钱,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收钱。”
方重勇哈哈笑道,心中得意极了。
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一边大笑着,一边骑着几匹骏马,奔驰在长安朱雀大街的主干道上,激起了一阵阵的尘土,让过往行人都忍不住一阵阵的咳嗽与皱眉。
那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了!
诸位都想想,若是遇到抢东西的贼,金吾卫士卒们穿着那么重的盔甲,怎么可能还跑得动?所以,你们还需要这个。”
只要他敢跑,那便是要去终南山行刺圣人的贼人,被我们发现后畏罪潜逃。”
仓禀实则知礼节嘛,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啊?”
方重勇面带笑容说道。
然而话虽如此,封建时代的法令嘛,懂的都懂。
因为“我家的谁谁谁”,这个标准太过于宽泛,究竟是三代以内,还是不出五服?
“五贯?”
但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方重勇掏出沙州那边胡人常用的一种陶器哨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以后左金吾卫人手一支,遇事则吹哨,毗邻的金吾卫人员都要速速支援!”
他们既然从金吾卫这里已经搞不到荣耀,也锻炼不了技能,那么……大家放开手脚捞钱,把自己的小家顾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因为这样做,都是认认真真在基层做事的金吾卫,才会“犯傻”干的事情,等于是把自己的逼格降低到各坊内那些色役征发的小吏一个档次,这又是何苦呢?
除了搞钱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时间把左金吾卫的人心凝聚起来?
没有了。
要脱了衣服打哦!
如果在这里行刑,那么别的不说,王銲他们几个人光背光屁股就得当场社死,以后连贵族宴会都不敢参加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一旁执法的金吾卫士卒们听到了以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双眼放光!
一个士卒凑到张光晟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张司戈,抗拒执法以钱赎罪,至少得多少钱来着?某没怎么读过书,上次讲的时候打瞌睡没听明白。”
长安大街如果要骑马,则必须要有官员的身份才行。
张光晟脑子里回想起当初方重勇训话时的场景。
“好,某现在便告知你们要如何去办这些事。”
贞观十一年(637年),唐太宗李世民颁发了《唐律·仪制令》,其中有一条内容就是:“凡行路巷街,贱避贵,少避老,轻避重,去避来”。后面又对什么样的官僚可以骑马,做了详细规定。
金吾卫在执勤的时间,不穿盔甲四处暗访,那么他们还算不算金吾卫成员呢?
答案是:他们不仅是,甚至还明明白白的写到了条令里面!
但为什么现在大家都不搞了呢?
在长安,除了圣人以外,没有金吾卫不能执法的人!”
本将军有一点点不成熟的想法,只当是抛砖引玉,先说与你们听听。”
“这个数。”
方重勇又用木棍点点白漆板上那两个字强调道:“现在,我们就是要搞钱,不,应该是叫创收。”
方重勇立刻破口大骂道:
张光晟嘿嘿笑道。
有必要拼到这个程度么?
执勤的人,一切照旧,和现在一样。暗访的,负责搞……创收!
明白了么?”
一个看上去细皮嫩肉的金吾卫司戈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