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什么不生气?”陆惜不隐瞒,很认真的说:“傅南洲,你理性得让人恼火。就比如今晚的事,你一定要过去看,一定要看到证据才会判断,可是感情跟婚姻中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跟媳妇讲道理那是不想过了!明白什么意思吗?就是没道理可讲。”
傅南洲抿了下薄唇,柔声开口:“来,我跟你聊聊。”
陆惜抿着嘴唇,傅南洲肯定又要跟她讲道理。
两人来到了阳台,一起坐在了懒人沙发上。
傅南洲开口:“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
“嗯。”陆惜低头玩自己手指。
傅南洲清冷低沉的嗓子缓缓讲述起自己那段经历:“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爸用木头亲手给我做了一辆小跑车。
“他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雕刻得特别精致,就连仪表盘什么都十分逼真,还装了发动机,我真的开着那辆车在花园里转来转去。
“有一次家里来客人,那个叔叔带着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小哥哥。
“那个小哥哥非常喜欢我那辆小跑车,一直想开两圈。
“我小时候很独,不想让他碰,那个孩子就恶狠狠的说‘你不让我玩,那我就弄坏它,你等着’,临走他还狠狠在我的车上踹了一脚。
“后来我就去其他地方玩,等我晚上回来时发现,我的车坏了。我又生气又伤心,一口咬定是那个小哥哥干的。
“做客的叔叔当时非常生气,当着我们的面狠狠打了那个孩子一巴掌。
“就那一巴掌,因为打的太狠,那个记忆耳膜破裂,永久性失聪了。
“后来我们才查清楚,原来不是那个孩子做的,是我家当时请的保姆因为被辞退,所以报复我,故意弄坏我的车。
“因为我那一句话,我害了那个哥哥成了半个聋子。
“我爸罚我给那个孩子下跪道歉,我这么做了,可那个孩子已经聋了。
“之后没多久,这件事传到了学校,他们都说那个哥哥是小偷。他一直解释,缺没人信,还被高年级霸凌,最后他从学校的楼顶跳了下去。”
说到这,傅南洲沉默了,双手十指交叉,紧紧攥在一起。
这件事,傅南洲记了二十多年,还会记一辈子。
当时他去参加了葬礼,那个叔叔打了他,哭着控诉他为什么当时没有证据就一口咬定是那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