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煜浑身僵硬,脑袋里已经一团乱麻,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沈悠然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与记忆中那个会温柔的叫他“阿煜”,会在他被爷爷罚站军姿饿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偷偷给他彩虹糖的小姑娘了。
纪柔看他这傻样就来气,皱着眉,火大的说:“你哑巴啦?倒是说句话啊?”
裴少卿笑,“你让他适应一下,一般被雷劈之后,不死也扒层皮。”
纪柔咬了咬嘴唇,但还是气呼呼的坐在了一边。
纪染看妹妹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上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他也看了一眼靳煜,有心替妹妹出口气,于是给靳煜倒了一杯酒,“靳煜哥,喝杯酒压压惊。”
靳煜木讷的接过纪染递过来的酒杯,一大杯伏特加下肚,浓烈的酒水滑过喉咙,留下一阵热辣的灼烧,好像也让他回过神来。
“看来是醒过来了。”裴少卿嘲弄的调侃一句,“唰”的一声推过果盘,“垫垫胃,这酒可烈,某人貌似不能喝太烈的酒。”
靳煜瞥了一眼,扎一块螺纹瓜放进嘴里,香甜的果味中和了浓烈的酒味,但太阳穴依旧在突突的跳,烈酒的刺激没有褪去,他的俊脸依旧涨得通红。
这时候,俨然上位者一样的傅南洲沉声开口,“沈悠然丧心病狂,只想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人,她的话,不可信。”
“包括说高宁的那句?”靳煜嗓子很哑,分不清是因为沈悠然的打击还是烈酒烧坏了喉咙。
傅南洲不置可否,“她知道高宁恨陆惜,想跟高宁联手,甚至完全把高宁当做棋子。”
靳煜嗤笑一声,“那她是做梦。她不是没提过跟高宁通话,但是我没让。”
傅南洲没应声,给裴少卿递个眼色。
裴少卿马上站起身,“纪染,一舟,今天这局没劲,咱们单独组一个,走。”
江一舟很明聪,知道有些事不想让他们听见,所以十分配合跟着站起身。
纪柔虽然并不想走,还是被自己的哥哥拉了起来。
等他们一走,空旷的包厢里就只剩下傅南洲,沈默还有靳煜三个人。
靳煜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长身靠在沙发靠背上,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高宁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被沈悠然利用。”这句话是傅南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