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了三天,他发烧了。
陈期行大大地松了口气,不是他这个当兄弟的这个时候还看他热闹,这世界上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陈期行更宠兄弟的冤种了。
实在是再这么喝下去他早晚酒精中毒。
陈期行从他手机里找到池雾的电话,一看又气乐了。
都不用特意找,人标着星标呢,排A上边,让人甩了“老婆”二字都没改。
他冷着脸拨通之后直接撂了句沈盛屹在康盛园烧死了,要是还念点旧情就给他叫个救护车。
池雾正收拾去波士顿那边要带的东西,闻言下意识捏紧手里的衣服。
沉默片刻,她尽量平静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是他兄弟,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哦,那就听天由命吧。”陈期行冷漠道。
这个时候他才显露出一些同样为豪门少爷的脾性棱角来。
“爱来不来,死了活该。”
池雾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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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拉着窗帘,昏暗一片。
沈盛屹眼角熏得不正常的红,难受的仿佛处在水深火热里,头疼、喉咙烧的嘶哑涩痛。
突然,有温软微凉的东西覆上额头,一触即分。
他本能的伸手去抓,试图留住这片凉爽。
池雾只好无奈的用一只手给他敷毛巾。
沈盛屹微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低头看了看手里抓着的细腕儿,盯着池雾分辨了片刻,红着眼,表情是冷的,“你来干什么?”
“你发烧了。”池雾说。
他狠狠瞪她,“你都把我甩了,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雾挣了挣手腕,想趁着他醒了让他把药吃了再睡一觉,看他红的满是血丝的眼睛就知道他现在肯定难受。
沈盛屹却以为她要走了,握她手腕的力气更紧,眼睛盯着她不动,还是恶狠狠地,嘴上却说,“我错了,小池老师,你不许走。”
可明明,全世界最没有错的就是沈盛屹。
池雾身体一震,她偏开脸,吸了吸鼻子,低声哄他,“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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